| 反追踪·叶绿区 黑客密探-安在

文 | 廖仲阳 图 | 网络
前情回顾
在警方的要求下，金磊带着王林和史严森他们过去郝桂芳家调查邮件入侵手机事件。此过程中，尽管郝桂芳极力掩饰，但王林还是通过事先藏在袖口里的射频发射器扫描了她的银行卡记录，并根据之前金磊提供的信息推测出有人用一万块钱和高利贷威胁她，从而迫使她出卖金磊。王林将计就计，再次发送给郝桂芳借用一万块钱为内容的邮件，让她误以为是之前危险她的人所为。通过监测郝桂芳的电脑，王林发现给她发邮件的某匿名者是叶绿区487号的户主冬全。他叫醒了正在酣睡的史严森，准备前往叶绿区。
01
王林和史严森打车到了叶绿区487号所在的街道，车子没有直接停在小区的大门口，它靠前停了十几米，出租车的表又跳了几个数字。
夜已经很深了，路旁几乎没有行人，只是三三两两开过几辆性能很好的高端轿车。这些车子的流线型设计给人一种类似于芭蕾舞演员舒展腾空的美感，相比之下，它的骨架又是那么地坚实，牢不可撼，像是一头温顺的犀牛漆着经典的黑色。它不仅不会打破夜的寂静，还会让人产生一种对现代科技崇拜的美好感觉。
叶绿区街道整洁，路灯明亮，月亮挂在夜的中央让周围环境显得静谧而幽韵。在环境上，叶绿区与郝桂芳所住的黄铜区完全不同。假设硬要找出相似的地方，就是两个大区都有亮着灯的人家和整夜难眠的人，可见烦恼大概与财富无关吧。
叶绿区487号至497号在同一个别墅区，整个区域都用一种尖头的铁栅包围了起来，小区设有三个大门，分别是东门、北门和南门。每个门的入口处都修建了一个用钢筋混凝土、大理石和防弹玻璃砌成的警务室。
王林和史严森下车的地方是东门，这道门是唯一在凌晨1点至5点开放的大门。守在东门的是两个轮班的执勤警卫。在王林的视线中，一个刚刚巡逻归来的警务员正躺在折叠椅上滑着手机，另一个警务员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最近几个月，叶绿区经常发生偷盗事件。”王林对史严森说：“就在上个月，区政府颁布了新的物业管理条例。”
“什么条例？”史严森说：“哥，你不会没事干了，连这些都记住了吧……”
“这些怎么了？所有看起来没用的信息，只是我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用到。”王林说：“条例里面规定，叶绿区的小区勤务员，每过一个小时要巡查一次自己管辖的区域，特别是在深夜一点到五点。
“正滑手机的那个警务员似乎就是刚巡逻回来。”史严森说。
“两点十五分。”王林看着手表说：“如果运气好，我们有四十来分钟的时间去找他。”
“这种高档别墅区里一定有很多摄像头吧？”史严森问王林：“如果被摄像头拍到怎么办？”
王林指着史严森身上的衣服说：“被拍到没关系，主控室的人会以为我们是巡夜的警务员，只要不让这两个在东门值班的警务员看到就好了。”
“可是你看，东门警务室里也有几个监控屏幕。”史严森说：“那块屏幕不就可以拍摄到大门口的街道。”
“让这几个屏幕的画面暂停就可以了。”王林从背包里拿出一台黑色的计算机。
“暂停？”史严森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摄像头工作的整个流程有五步——拍摄、传输、控制、显示和记录。”王林说：“拍摄和传输环节我们很难做手脚。张夏珍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劫持监控录像控制室的网络，让它在未来四十几分钟内暂停，画面会始终显示在暂停时的那一帧。”
“哥，如果不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我会觉得你已经聪明到危险的程度了。”史严森摇着头感叹道：“夜里活动的物体和人本来就少，摄像头开启和暂停没有什么区别，一时半还真的难以区分。”
王林指着不远处的一根杆子说：“就从这个摄像头开始吧。”
史严森抬头看到一台东门警卫室门口的监控器正拍摄着街道，而他和王林则正好站在监控的死角。
“原来你早就发现这个摄像头了。”史严森咽了一下口水：“刚刚停车的时候，你是故意让司机向前停靠了十几米的啊。”
“否则我们穿着警服在门口徘徊就很可疑了。”王林抬起头说：“无线摄像头上面有一根像路由器一样突出的天线，作用是接收WI-FI信号。这种摄像头不用辛苦地凿墙布线，只需要通过WI-FI就可以把视频画面传输到主控室。”
“所以这也是它最大的弱点。”史严森拍着脑袋说：“只需要破解WI-FI密码获取它内网的IP地址，就可以找到存活的主机。一旦要找到主机，获得一个暂停警卫室画面的权限，那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王林转过黑色笔记本电脑对史严森说：“WI-FI密码已经用暴力穷举工具搞定了。”
“他们的胆量可真大，居然用门牌号加邮编的组合当做密码。没有英文字母和符号，还没有大小写变化。史严森看着电脑上面一串密码兴奋地说：“以现在的破解技术，即使是一台普通计算速度的电子设备，短时间里也可以它破解，根本不需要你手上的这台高速计算机骑拉帝纳。”
“还记得几个月前灰影组织在暗网售卖的SMB漏洞吗？”王林说：“已经投入使用的摄像头控制主机几乎都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个漏洞补上。”
史严森瞪大眼睛，努力地盯着警卫室里的显示屏，就在王林最后按下回车键的瞬间，史严森拍着王林的后背说：“成了，画面暂停了！”
“暂停太长时间容易暴露。”王林推着史严森：“快点进小区，我设置了三十分钟，之后画面会自动恢复正常。”
“怎么进？”史严森咽了下口水问：“你不会想咱俩一起翻墙进吧？这围栏上面可全部都是电网。”
王林指着不远处的一根塑料栏杆说：“在小区的三个门中，只有东门旁边的围栏少了一根铁栏杆，是用塑料栏杆补上的。”
“你没来过这里勘查过吧？” 史严森再次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王林。
“不需要出门勘查，家里放了八台智能电视。”王林指了指栏杆：“前天这个别墅区被入室抢劫，小偷走的就是东门，他们剪断一根铁栏杆，钻进了小区。我想即使再勤劳的物业也不会在第三天就把栏杆用铁补上，它们只能用塑料栏杆先遮掩一下。”
“我不同意。”史严森撅着嘴说：“不是谁都能和你一样可以同时看八台电视，还能记住新闻内容的。再说了，现在谁还用脑力记新闻啊，效率多低。”
“小森。”王林一本正经地对史严森说：“无论计算机如何发展，它都是人类智慧的产物。人脑是宇宙绝对偶然的随机品，机器无法代替。人们锻炼自己大脑的行为，永远也不能停止，一旦人类暂停使用大脑，人类的时代就将终结。”
“好了好了。哥，时间不多，我们先进去找人。”史严森咧嘴笑着：“道理咱们以后慢慢讲，快进去吧。”
02
“487号可真是够大的。”史严森像逛花园似的说：“我们要找的人是谁啊，该不会是那个叫做冬全的老人吧？”
“等一下就知道了。”王林将史严森拉到墙角边：“董袁青被捕之后，巴杜逊的12G数据还是被盗了，这证明董袁青还有其他同伙儿。而且有很大概率就是失踪的邱风。”
“你的意思是，董袁青和邱风是一伙儿人，他们同时在进行两项计划？”
“也许他们执行的是一项计划。”王林小声地说：“董袁青口中的绝对透明人计划，本质上是Kid的阴谋。既然董袁青是在为Kid办事，那么这伙人应该都是Kid的簇拥者。他们透过郝桂芳、金磊获取12G个人用户的信息，也应该是绝对透明人计划中的一环。”
“我明白了。”史严森点着头说：“这样说来，死去的程朗、陈广才、黄宝国都是Kid绝对透明人计划的牺牲品。Kid掌握了人们的个人隐私后，利用隐私进行威胁，最终达到自己的各种目的。”
“威胁郝桂芳的人，就住在里面。”王林说：“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一定很危险。准备好装备。”
从外观上看，487号是一栋现代风格的两层别墅，乳白色的墙体在黑夜中显得有些发灰。主屋旁有一个小型的车库，车库的铁门紧锁，根本看不见里面的状况。除了主屋门前亮着的一盏暖黄色的门灯，两层楼的窗户内几乎都是黑乎乎的一团，唯独二楼最西侧的一扇窗户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在窗帘的边缘有一些微弱的光。
正当史严森拿出工具要破解大门的六位密码锁时，王林对他说：“这不是简单的六位密码锁，而是一种由指纹识别、密码、物理锁三合一的复合式锁，缺少一样，也打不开大门。”

“密码可以使用暴力破解工具，物理锁可以用万能适应钥匙。”史严森说：“但是指纹怎么办？我们也不知道里面预录的是哪个人的指纹。”
“是我的。”门缓缓地打开了，从门内走出来一个栗棕色头发带有厚重斜刘海的年轻男人，大约只有十七八岁。年轻男人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着说：“两位好像有些吃惊？”
“你……”史严森问：“你是谁啊？”
“等一下就认识了。”年轻男人说：“还愣着干嘛，你们不是想进房间坐坐么？”
史严森确实愣住了，甚至被惊吓了，转瞬间的变化多少也震慑到了王林。尽管在来之前王林就很清楚对方的实力田中美绘子，但他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拥有发现他行动的洞察力。
年轻男子像是看出了他们的疑惑，仍旧笑着说：“别墅区控制摄像头的主机很早之前就被我入侵了，与其说是物业的人在管理摄像头，不如说是我在替他们监管。你黑掉摄像头的时候，我就感觉有贵客临门了。”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史严森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大门。
王林仔细观察着年轻男人的表情和四周的状况后才谨慎地走进了别墅。
房间内黑压压的一片，没有开一盏灯，唯一的光源是从窗户外照进的月光。史严森打开手机的照明软件问年轻男人：“你怎么不开灯啊？”
“这会影响我们对话吗？”年轻人回答：“坐吧，我习惯了不开灯。茶几上还有几听可乐，你们渴了就喝可乐，夜里不烹茶了。”
“你是谁？”史严森不太客气地问道。
“你闯到这里，问我是谁？”年轻男人回答道：“不过，我知道你们是谁，也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你是史严森，他是王林。你们来这里是为了追查巴杜逊公司被盗的12G用户个人信息。”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跑？”史严森更加不解地问年轻男人。
“跑？为什么要跑？”年轻男人回答说：“这里是我家。”
“你盗窃了巴杜逊12G的用户个人信息，还拖郝桂芳下水平娃三宝。”史严森义愤填膺地说：“真给黑客丢脸。”
“王林，史严森看起来很喜欢助人为乐。”年轻男人露出牙齿，笑着对王林说：“可惜脾气太大，又看不清事实。你们不知道吧，郝桂芳和金磊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森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王林戴着智能眼镜环顾完漆黑的四周后说：“除了他说的，我其实更好奇另外一些事情。你就是那天戴着白底银边面具，穿黑斗篷和我视频的人对吗？你叫邱风。”
“你希望我回答你的问题吗？”年轻男人露出牙齿笑着说：“让史严森先出去。”
“凭什么啊！”史严森大叫着说：“我就在这，哪儿也不去。你快点自己认罪，别给我哥添麻烦。”
年轻男人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一根雪茄，点着后指着史严森说：“你现在是私闯民宅，我击毙你不负法律责任。如果你现在不出去，我就要叫保安了。”
史严森刚欲争辩，王林拦住了他说：“小森，你先出去，让我单独和邱先生谈一下。”
史严森满脸怒气地走出了叶绿区487号的大门，他哼哼唧唧地说：“姓邱的，你一个盗窃犯有什么好嚣张的。”
年轻男人没有理会史严森，只是对王林说：“就算我承认我是邱风，而邱风恰好就是戴白色面具，穿黑斗篷的人，又有什么用？你手上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吧？”
王林关掉眼镜的夜视仪和热力扫描仪功能说：“在二楼最西边的那间屋子里，有一台电脑，你之前所有的犯罪记录应该都在那台电脑上。”
“我给你一个权限。”年轻男人说：“你现在可以上楼去那台电脑里查看。”
“以你的黑客水平，应该把所有的日志证据都销毁了吧？”王林问。
“那你还是没有证据。”年轻男人笑着说：“让四大黑客关门弟子之一的王林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为表歉意，要不然我们合作吧？”
“怎么合作？”王林问。
“你负责督促洪淼退休，我负责送出一个人承担这次巴杜逊12G数据偷盗事件的责任。”年轻男人说：“我可以保证，让整个暗网停止买卖那12G数据。至于已经卖出去的，谁也没有办法。”
“不要着急下结论，我们的谈话才刚刚开始。”王林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给年轻男人：“你还记得这张照片吗？”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年轻男人尽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手问：“互联网上没有我的任何个人信息，你从哪儿找到的？”
王林递给年轻男人的照片是2007年彩鸾市雨森孤儿院全员合影，尽管面容已经成熟了很多，但还是不难看出，第二排从右边数第三个，那个有些害羞的男生就是坐在王林眼前的年轻男人。
“我小时候也是在雨森孤儿院长大的。”王林说：“只不过我1998年就离开了，而你2005年才到那里。”
“你也是在雨森孤儿院长大的？”邱风眼神发亮，他将雪茄放下。一缕青烟沿着烟头的火光曲折地在两人中间升腾，微弱忽闪的火星是整个房间唯一的光源。
“不仅是我。”王林说：“还有小森和你追随的Kid。我们在1997年，同时离开了孤儿院，只不过领养小森的人与领养我的人是一对好友，所以我们仍旧在一起长大。至于Kid，从那一年开始，我们就没有见过面了近视回归镜。”
“难怪史严森对你那么忠诚。”
“忠诚？”王林说：“我想你弄错了，他把我当做亲哥哥。”
“亲哥哥？”邱风不屑地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条件的情感，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如果不是你照顾他，他也不会对你好。”
“你父母的死，是因为火灾。”王林说：“不是因为他们不要你了。”
“我知道，反正人不在了。是社会的残酷把我抚养长大的。”邱风拿起雪茄嘬了一口：“我的叔叔为了拿到保险公司的赔偿而领养我。拿到钱后，他就把我扔到了雨森孤儿院。”
“所以你帮Kid做这些事？”王林看着照片：“你认同Kid的想法吗？”
“我不想讨论这个。”邱风举着照片问：“我只想知道，你是从哪儿拿到的这张照片？”
“每年我都会去看一次方老院长。”王林说：“方老院长会跟我谈孤儿院发生的事，给我看历年的全员合影。他经常把你挂在嘴边。”
“你是说方老院长还记得我？”邱风问：“他现在身体还好吗？”
“目前还能主持孤儿院的事物，但再过两年就不一定了。”王林叹了一口气：“方老院长总是跟我说你从小的数学天赋就出类拔萃，是孤儿院有史以来唯一能在六岁就自学高中数学的孩子。比我要强多了。”
“方老院长真的这么说？”邱风问。
“真的。”王林说：“他说你的平衡性很好，每天都会在孤儿院的独木桥上来来回回地走。零五年到零七年，老院长一直希望我恳求师傅把你也领养了，这样你就可以进入计算机领域，发挥你的书序天赋。”
“你拒绝了他？”邱风放下雪茄，凝视着王林。
“我答应了。”王林拿过照片：“老院长最早提出的时候，我才十六岁，无论经济条件还是年龄都不允许我领养你。成年后，我去找过你，那时你已经被别人领养了，他比我早了一天。”
“你知道领养我的人是谁吗？”
“原本不知道，但现在大概猜到了。”王林说：“去自首吧。出来后，你还有机会。”
“自首？”邱风说：“就算你现在可以证明我是邱风，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你说的纯白面具黑斗篷人？邱风只是一个有前科的黑客、失踪的年轻美发学徒，他既没有犯罪，也不是犯罪嫌疑人。”
“冬全为什么会同意你住在他家？”王林问邱风：“是你在帮他掩藏个人信息吧？”
“这是私人问题。冬全把这栋别墅的使用权交给了我，我现在是这里的主人渐冻人王甲。”邱风露出牙齿笑着说：“王林，你回去仔细考虑一下我说的，敦促洪淼退休。一旦事办成，巴杜逊公司的12G数据被窃案会有人主动承担责任。”
“这不可能。”王林认真地看着他：“邱风，快去自首吧。”
“你其实心里也很清楚，巴杜逊的高层并不在乎用户的数据，他们只在乎公众形象和股价。邱风说：“只要最终抓到了犯人，挽回了公司形象，那就是皆大欢喜。你又执着什么呢？”
“我执着的是救你。”王林说：“到这里就停下来吧。”
“你们还真是完全不一样呢。”邱风说：“我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为什么你不直接去威胁洪淼，逼迫他退休呢？”王林说：“为什么非要设计杀害无辜的人？”
“要不要我把整个绝对透明人计划都告诉你？”邱风说：“你知道的太多，想知道的更是多，只可惜你没有证据。被你暂停的摄像头画面，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工作了日娱攻略。”
03
“哥，我们走吧。”大门忽然被打开，史严森对着漆黑一片的屋内说：“时间快到了。”
“洪淼的事，看你的了。”邱风笑着对王林说：“不送了。”
王林走出了487号别墅。史严森在暖黄色的门灯前给王林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487号的车库已经被他打开。
史严森把打好备忘录的手机递给王林，上面写着：“哥，邱风在二楼最西边的那台电脑是全新的，我刚刚爬到二楼检查了所有的房间，没有其他电子设备。
他常用的电脑和路由器都在车库的后座上。如果出现任何问题，他随时可以开着车带走那些证据。
我检查了他的电脑，百分之九十九的证据都已经被销毁，但还有百分之一的证据仍然在做自动删除处理。我虽然把它拷贝了下来，但不知道还有没有证明的效力。”
刹那间，车库内亮起了车灯。王林和史严森望向车库，一辆看不清品牌的车子以几乎最快的起步速度冲出了车库。
“这栋房子改造过。”王林向前追了几步自言自语道：“他可以从房间内部直接到车库。”
“放心吧。”史严森跟上了王林说：“我已经把最新的GPS追踪器安装在他汽车地盘下面了，我们可以追踪到他。”
“以邱风的智力，他会很快把这辆车停下来，换一个交通工具逃跑。”王林说：“把这辆车的实时位置信号同步给孙斌。如果孙斌可以找到邱风开的空车，也算是有些成绩可以和巴杜逊公司以及新泽市市民暂时做个交代。”
“不追踪这辆车了，我们接下来怎么破案？”史严森问王林：“明明犯人就在眼前啊！”
“你真的以为邱风就是幕后的主使人了吗？”王林说：“还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如果贸然抓了邱风，只会改变甚至加速他们的计划。”
“所以你是有意走他的？”史严森说：“放虎归山了怎么办？”
“邱风和Kid还不一样。”王林看着那辆汽车驶向远方。
“哥，你还是太乐观了。”史严森说：“这些年无情的罪犯还不够多吗？你不能用一个正常人的良心标准去判断他们。”
“是不是太乐观，到时候才知道。”王林说：“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先回家吧，等天亮了，郝桂芳就要来找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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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抗拒威胁，下期预告
“请你不要误会……是孙斌局长派我来的，碰上我刚好今天休假。王林先生，你对知识的运用和对案件的判断力让我十分钦佩，希望有机会向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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