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端午粽香-视听瑞昌


端午粽香
文/张功和

离乙未端午节还有些日子，母亲就开始张罗包粽子的事了，几次催我开车送她回老家摘粽叶。
高考前一天母猪肉能吃吗，正逢周末，我开车带母亲和读高三的儿子回到乡下老家——九源。一来了却母亲心中惦记粽叶之事；二来让儿子考前降降压龙布峰针贴，轻松轻松；三来可趁机拜祭一下祖宗及逝去的父亲，聊表心中的意愿。
端午未到，我就吃上了母亲亲手包的粽子。闻着泛溢粽叶清香的粽子，吃一口拌有熟菜油、芝麻、红豆的糯米粽子，满嘴余香，勾起了我久未有的食欲，也拨动了儿时过端午节的记忆。

童年的端午节在孩子们心中是向往的，稀罕的，也是时时盼望的。因端午有吃有玩有假放，可以扔下书包快乐地疯一回。同时，也因那时只有端午节才有粽子吃，又有新衣服穿雨靴踩泥，不像现在，想什么时候吃粽子、穿新衣服都能如愿，早餐店里、超市里随时都买得到。因此，现在的小孩对端午节少了一份期盼和向往。
每到端午前夕，家家户户就开始忙着准备包粽子所需之物，摘粽叶、搓麻绳、机糯米、选芝麻、拣红豆、剥花生、煎菜油等等，忙得不亦乐乎逍遥寻秦记。一般摘粽叶、机糯米等下力气活是男人们的事，其他的事都归女人们去做了。
家乡人工栽植的粽叶林很少。一到端午，村民就三五成群地上山摘野生粽叶，通常要走几里甚至十几里山路去摘。因为每年都要去摘，所以都知道哪山哪岭有粽叶林，近的被人摘了就到远的山上去，很辛苦的。有时要摘一整天，还得带上干粮充饥，如碰上下雨，就被淋得一身湿。我小时候也跟着上山摘过几回，虽然很累，要钻山林，有时冷不丁地窜出一条蛇，吓得尖叫，但却无比新奇欢快。
摘好了粽叶，接着就要搓麻绳，把去壳晒干的苎麻手工搓成一根根细麻绳，也很费时。手脚麻利的一上午就搓好，笨手笨脚的要花费一天时间。女孩子一般也跟着学，男孩子就活蹦乱跳地，满村到处去玩，像过年似的。

母亲包粽子非常认真仔细，像对待一件很神圣的事，从选粽叶、糯米、红豆、菜油等包粽子的原料，都精心挑选，别人是很少插上手的。包粽子之前，她得把手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把备好的糯米淘洗干净，再把煎熟的菜油、洗净的红豆或芝麻同糯米拌匀，然后就开始包粽子了。
包粽子是母亲的拿手好戏，十里八村都有名气，她也把这手艺传给了姐姐和妹妹，以至姐姐、妹妹在刚开始学没少挨骂。她很讲究，要求严格，既要把糯米压紧压实，还要用麻绳把粽子捆扎得严严实实，不然煮的时候会破漏。她包出来的粽子像大姑娘头上扎的麻花辫子，整齐划一、大小匀称，一串串的分两排整齐排列，像一件件艺术品，每串20个不等，不像现在市场卖的那么零散。
母亲没有读过书，但她对端午节却有着很好的传承和推崇，她不知道端午节的来历和传说，也不知道端午是纪念两千多年前楚国大夫屈原忧国忧民怒投汨罗江的，更不知道端午传说是龙的节日、是“恶日”、是纪念伍子胥、曹娥、越王勾践训练水师等其他来历，她只知道端午节口口相传的做法和习俗，是一年当中较为重要的节日之一。

那时过节氛围特浓，每年到五月初五这天，母亲与村里其他女人们一样，得起大早燃起熊熊柴火，既要把包好粽子放在锅里煮熟，罗惠美又要把头天晚上发酵好的馒头放在蒸笼里蒸熟，就等小孩子们起来吃。我那时也睡不着了，早早起床穿上新衣新鞋，手里拿粽子、咸蛋或蛋糕微笑着坚强，边吃边在小朋友面前炫耀，心里乐开了花。
端午前后，靠近湖边的村民还可以成群结队地去看龙舟赛，不是每年都有的，难得碰上一回。我读高中时在赤湖就看过一回，大饱眼福。在比赛中，他们穿着红黄蓝等各色统一服装，分坐龙舟两旁，用短桨奋力划水；每个龙头有两个打鼓手，加油鼓劲；龙尾有一个掌舵手，掌握方向，喊号子。从高处俯瞰，只见龙舟如箭离弦般向前冲去，水花飞溅，各划出一条优美的直线，很是过瘾。

端午当天，父亲总是从野外割来艾叶和菖蒲插在正门的两边，以镇宅避邪之用。有的地方还得喝雄黄酒，也是避邪的。《白蛇传》里面的白素珍不就是在端午节喝了雄黄酒后，在床上显了蛇的原形吗，把许先吓得半死。端午正处初夏，草木疯长拉登是谁，古人认为是妖魔鬼怪出入、蛇虫蚊蚁活跃的日子，又是先秦传说中的“恶日”，所以得镇宅避邪。
家乡的端午节要送节，一般外甥送舅舅的礼，女婿送舅子的礼，主要送粽子、酒、蛋糕、皮蛋、咸蛋等吃的东西。新上门的女婿还得送重礼，除以上的礼外，还要给上学的舅子、侄子、侄女送书包、笔、文具、伞、衣服鞋子之类读书用品。
过了五月初五，老家还有一个后续端午节全能宗师，各村庄不一致。记得儿时自己村庄后续节是五月十三，堂哥外婆村庄是五月十七，姨娘村庄是五月二十四集趣网，姑姑村庄是六月初六，每到此时，总要吵着跟母亲去姨娘、姑姑家做客吃粽子，很是高兴。

家乡端午习俗有的慢慢地消失了，但在我心中烙上了深深印记，以至于不管身在何处，都能体会得到那浓浓的节日气氛，至今令我记忆犹新。
母亲尽管已随我住进城里，但还保持原来过节的一些习俗。每年端午节都要给舅舅送节，还得接亲友到家里来吃粽子，端午当天下午还得上坟拜祭祖宗。原先都是挤班车回去，现在方便多了，自己开车回去，再也不担心赶不上班车和挤班车之苦了。
Hello，伙伴们长按二维码关注我们吧！
瑞昌市广播电视台主办
投稿邮箱：rctvnews@163.com
新闻热线：4222525
详情欢迎收看瑞昌电视台《瑞昌新闻》
播出时间：
瑞昌一套每周一至周五20:00和22:00
瑞昌二套每周一至周五21:00和23:00
主流媒体 权威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