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爷爷和他的菜园子-家住渭南
爷爷离开我已经十个年头了，但爷爷笑容可亲的模样依然在我脑海不时浮现，更多的还是他在菜园子辛勤劳作的身影。爷爷爱他的菜园，在我眼里菜园子就是爷爷的全部。



农村刚实行责任制的时候邮电人才，爷爷便承包了本属于生产队的菜园。菜园子四方四正，有一个灌溉的水井在菜园子南边，旁边就是一个给看菜人准备的土房子。记得刚开始干那会，爷爷总是在地里施肥栽苗除草，一刻也不闲着。我也劝爷爷休息一会，可爷爷说:“人勤地不懒性的厉鬼，你精心侍弄，这地呀也会加倍回报你，到时呀黄瓜西红柿豆角呀有你吃饱的时候”，说这话的时候爷爷是满脸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丰收的景象，也让我心中有了一个盼头。


那会我也经常盼望天黑，只有天黑爷爷才能走出菜地，才有时间陪我们聊天，给我们讲故事。在月朗星稀的夏夜，围坐在爷爷身边正o仪，听着灌溉菜园的潺潺流水声，也有蛐蛐的嘶鸣声合着青蛙的呱呱声，黑暗中只有爷爷的旱烟时明时暗的闪着，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候，也是爷爷劳作一天最放松的时候。爷爷给我们讲英语口语，当然他的口语是洋人教的，讲《诗经》《老子》，讲八股文，爷爷最爱说的还是他在渭南瑞泉中学读私塾的旧事吴澋滔，我觉得爷爷知识渊博彭文乐，给我讲了不少孔孟之道。有时讲得太晚，我干脆就和爷爷睡在菜园子。爷爷孙子多，尽管遇上菜园子丰收季节，西红柿呀黄瓜都是挑些有虫眼的卖相不好的给我吃，好的还想着多卖两个钱。


那时我年少不懂事，总觉得爷爷吝啬的很，背过爷爷一个人在菜地摘，就捡好的吃。平时上学没时间去菜园子看爷爷泰航中文官网，只有暑假就整天呆在菜园子。一是暑假正是黄瓜西红柿的旺季，肯定嘴里闲不着上砂网。二是菜地有井水可能更凉快些，还能玩水。三是还能缠着爷爷讲故事。爷爷很爱他的菜园，我们去他都不让进，总害怕淘气的我们踩坏了这个碰坏了那个，总之在我眼里呀菜就是他手心的宝呀。连奶奶也埋怨，你爷爷呀成天就知道侍弄菜知羽模板，这捏捏，那捏捏，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人勤地不懒，在爷爷精心侍弄下，菜园子一片绿悠悠，茄子西红柿黄瓜豆角的大长脸于洋，长势喜人，爷爷这时候也像个将军一样，往菜园子的地头很精神的一站，好像这满园子菜都成了他的士兵，逢人就夸他的菜地，霍凡介绍如何如何的种植 ，爷爷这会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我也想像不出满口八股文的爷爷就怎么能那么爱种菜，人常说瓜菜半年粮。或许菜园子就是他养家糊口的希望，更兼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精神寄托。毕竟方圆几十里，爷爷还算是个文化人。


如今，时光变迁，爷爷的菜园子早已不复存在。只是我每次回老家从那个地方过，我都会望一眼。犹然会记得夏夜菜园子水井边的清凉，爷爷的旱烟忽明忽暗的闪着，这故事也开始了……




(感谢岳清轩提供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