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食】跳菜的回忆——蚂蚱是道菜-大理乌托邦

【大理食】跳菜的回忆——蚂蚱是道菜-大理乌托邦天狗食月
在揭开主角的面纱之前,对于大理跳菜的想象应该集中为三类:第一、跳菜的冠名充满了节奏感,吃到嘴里应该像曾经风靡一时的跳跳糖那样有在舌尖上舞蹈、在嘴巴里欢歌的感觉吧?或者应该和怪味豆、魔怪糖一般走领另类路线,在味觉系统掀起一阵革命风暴?第二、联想起“煮熟的鸭子”、“到嘴的肥肉”等味道颇深的俗语,跳菜可能是一个黑色幽默;第三、“一国两制”是煮花生米和炸花生米,“悄悄话”是猪口条和猪耳朵,“跳菜”该不是这一系列吧?


其实大理跳菜只是听起来抽象,杜维屏实际上很形象。那静静躺在白色盘子里等着您操练筷功的主角就是绿色食品蚂蚱,即爱在田间地头、山谷森林活动的蝗虫。胆小的朋友尤其是女孩子可能一想起蝗虫就会联想起小时候读到、看到的故事里坏蛋的形象:大得可怕的眼睛像要喷薄而出,两只长满锯齿的腿透着邪恶,向前忽的一跃,加上翅膀刚猛的挥动,让人觉得喉咙里卡了东西一样难受。我虽然不觉得蚂蚱长得帅,有阳刚之气上尉密令,但也不讨厌它鞑靼怎么读。尤其把它作为一道美食放在我眼前的时候,口水照样汹涌澎湃,不吃上两口,胃口肯定要决堤杭州求是高复。更重要的是,“星光洒满了所有的童年,蚂蚱跳过了夏秋的田野”,一提起蚂蚱跳菜就想起了快乐的童年。


在我关于童年的回忆中,从来没有对春天过去繁花不在的遗憾,因为紧接着的夏天给我开放了游泳嬉戏的洱海碧波,以及供我捉河蟹、捉蚂蚱的青青田埂。一直记得我举着一个和当时的个头比起来非常巨大的,用尿素或者化肥口袋加上一圈铁丝、一根两米左右的竹棍制成的捕捉工具,在一片绿色中来回奔跑,脚步和影子到哪里,哪里就有无数的蚂蚱在田埂上、稻田上来回跳跃,一不小心就慌不择路,没头没脑地落入了我手上巨大的、早有预谋的口袋中,怎么也跳不出去了。而我,一个单纯的少年,在高原炽热的阳光下快乐地奔跑,汗水不时从头上落下,和田野中的露水混在一起,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差不多的时候,停下来,拿出一个一头扎紧的袖套,干什么?抓俘虏呗!一只手拿着捕捉工具和袖套,另一只手伸到口袋的顶部,一把下去就是满满的一大把蚂蚱,赶紧放在袖套里扎好,一直到口袋里所有的蚂蚱全部被转移到袖套里成为万无一失的囊中之物为止。捆好装着战利品的袖套后挂在身上,我就在这些可怜的家伙还在里面拼命的挣扎,弄得身上痒痒的的时候继续挥舞着捕捉工具在太阳下继续奔跑。
等到袖套里的蚂蚱装不下了,我也就收工了。把袖套两端系上绳子,斜挂在身上,表情和电视里斜挂着干粮口袋的“八路”一样充满骄傲。不时瞅一下蹲在田埂上用手捉蚂蚱的女孩子,一脸的高傲与不屑。


回到家,放下东西姚洛铭,拿起大铁瓢,大口地喝井水,发出清脆的“咕咚-咕咚”的声音,末了以一声长音的“啊”做结尾英雄杀杨玉环,加上用袖口抹嘴巴上的水珠的动作做配合,简直爽死了。然后往大锅里面添上半锅水,烧开后,把袖套里的蚂蚱用最快的速度放到滚烫的水中,立刻盖上锅盖,偶尔有几只大难不死的蚂蚱“眼疾手脚翅膀快”,飞出锅逃得一条命走了。剩下的蚂蚱们就要为从小到大偷吃粮食无数付出代价了龚萍,马上它们的身体就从绿色或者黄褐色变成诱人的金黄色了,走完了变色的全过程,意味着它们离成为盘中餐已经不远了。煮熟后放在簸箕里滤干水,进行挑拣。根据肠胃的要求把不好下口、难以消化的翅膀和带着锯齿的手脚去掉,然后在太阳下晒干就是半成品了。由于水分都蒸发了,蚂蚱就成了非常容易储存的食品,想什么时候吃就拿出来,放在油锅里煎熟,一道引人遐想的跳菜就新鲜出炉了。吃到嘴里,很香。想着我在田埂上来回奔跑的情景和反射着太阳光的汗水,童年时心里非常的高兴,现在回想起来也止不住微笑。还不住想起一首温柔的曲子——《童年的回忆》,这首曲子还有个别名叫《秋日的私语》,用来定义我从夏天开始到仲秋时节捉蚂蚱做跳菜的时光也不错,所以在开头写下了“跳菜的回忆”的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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